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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命运的齿轮开始交合(3)

第三章:命运的齿轮开始交合(3)

天空的鸟儿的确是自由的,起码在关在无聊的世俗,无法挣脱枷锁中的人看来是如此。但凡事都是相对的,对于在天空的肆意翱翔的鸟所拥有的自由相对的是上空的鹰,一旦停歇便无法饱腹的风险。而被枷锁束缚的人失去的自由换来的是鸟无法安稳下来的生活。人的特性便是如此,我们往往只能看到不同于自己事物的有点,但往往无法看的自己目前状况的优势,即使发觉也是在许久之后的脱离状态。

夜如同往常一样,寂静,让人不由得发怵。夜空一如既往的黑暗,似无尽的深渊,一旦涉足便会被吞噬。闪烁的星,浅浅一弯的月无法停止黑暗的阴森与恐惧。排列整齐的房屋,高高隆起的屋檐,暗红色的砖瓦早已爬上了青苔,不知何时裂开的缝隙中已渗入了些许青苔,不知何时就会崩溃,在某个雨夜或是扬起风沙的狂风便会一举进入房屋。

处于教堂的时钟鸣响了午夜的倾诉。

对于早已习惯钟声的依娜,这并不会吵醒她。但对于其他有意等到这一刻的人来说便是行动的号角。与教堂相距甚远的宫殿此刻也早已是进入了夜的节奏。但如果细看的话还是可以发现本应是漆黑的地下室却是透过通风口漏出了些许的光。这并不是黎明时穿破黑暗的希望,更像是在夜幕降临时的无力光线,无人可以阻挡时间的变化与扭转,在时间的面前一切妄图停止时间进展的行为都是徒劳。

地下室传出了话语,即使是在这早已进入深夜,即使是处于地下室,却仍是刻意的压低了声响。

“皇帝陛下,按照您的吩咐,明日的仪式中已安排进去我们的人了。行动也已经说明清楚。”一位身着黑袍,戴着面具的人站在正闭目养神的皇帝德利二世面前告知着行动的进展。

正当他要带着疑问退下的时候,德利二世开口了,“明天绝不能失败,召唤法阵一定要把隧道中的保护机制破除。”

“是,陛下。但是.......”

“我这么做自是有我的理由,你不必知道的太多。你只需要知道,现在的雪女依娜确实是在控制之下,但不是在皇室的控制之下。即使那三人已经少了一位,”德利二世睁开了眼,布满了血丝,浓重的黑眼圈,凌乱的头发,都在说着他十分焦虑。

“即使已经少了一位,但是修斯和浦西里仍是很难越过的一道关卡。他们与皇室表面上是相安无事,那是因为有着雪女依娜这个制衡点。”

德利二世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如果雪女依娜在明天的仪式中召唤出什么怪物得到了自保能力,那就太糟糕了。”

“所以.......”

“所以明天必须要万无一失。退下吧”

“是。”

德利二世离开座椅,透过通风口看向夜空。“我当然知道,公爵和教皇一心为民,根本不会叛乱。但只要这两人还在,就没有一刻是皇室的朝堂。毕竟在那灾害中拯救众生是那三位,皇室则是放弃众生的罪人。”夜空固然黑暗,但月自有圆满时,繁星自有明亮时。如果夜空不再黑暗,明月如何成为明月?繁星如何闪烁?

“雪女依娜,灾害之女,绝不能让她成长起来。”德利二世回想起什么,皱起了双眉,握紧了拳。

随东方朝阳的升起,月随夜幕于西方落下,第二天如期而至。

教堂的时钟鸣响了晓日的清醒,鸟落在教堂顶楼的阳台之上,叽叽喳喳交割不停,卡茵叩响了门扉。等待数秒后便打开门进到卧室里。依娜仍是睡在床上,睫毛轻颤,随机缓缓睁开了双眸,碧蓝的眸中仍是充满了迷雾未曾清醒。

“殿下,醒醒了,今日是仪式,必须要做些准备。”

“嗯?嗯。说起来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和同时期的孩子一样,情绪和心态在某种时机之下的确会有些许不同的表现,对于依娜而言,面对那三位,现在应当是两位了来探望时,以及突然想出去时却无法得愿时确实会忧郁但过一段时间,让情绪自我消磨过后也就会好些了。

“不不不,我记得昨天的确是通知到您了,还是主神教大人来通知的。”卡茵无奈的扶额。

“欸嘿。”

“卖萌也是没用的,殿下。仪式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开始了,您必须要开始梳洗了。”

“太无趣了,卡茵。”依娜做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殿下您果然还是昨天的模样好些。”

最终依娜还是被从床上拖了下来,开始了梳洗。“卡茵,我会召唤出什么呢?”梳妆台前,依娜坐着,背后是卡茵正为她梳发。

“不知道。但如果是殿下的话,一定会是很强的召唤兽。”

“如果是可爱一点的就好了,可以陪着我。但也有点可怜,要一直呆在这里。”说着依娜低下了头。

但卡茵将依娜的头扶起,“殿下,如果离得太远的话,无法获得稳定的羁绊,对它而言也是一种伤害。”

即使少女之间还有些许的话语未能说出,但再次响起的钟声,已催促她们前往基层。相视一笑便足以了却心头的话语。

依然是美如天仙少女,白发蓝眸,齐肩白裙,为方便行走特地盘起的发型,使得少女的美丽有了些许的烟火气,但那份烟火气却是使人感到便于接近的美丽。但她身边不时有着的寒气却是除了拥有屏障保护的卡茵外,无法接近。

踏下台阶,身后除了卡茵还有两位守卫,防备着的拿起长矛。卡茵正要说些什么,依娜抬手示意不必多说什么。

一步步往下层走去,一步步接近自由,但却是永远无法得到自由。

到达底层,早有一群人站在大殿的中央正在等待。他们看到依娜的一刹那都是惊讶,好似在为世间有这等美丽的女子而惊叹,也好似在为如今才得到一见而感到遗憾。

“雪女依娜·卡列冯·浦西里·修斯上前!”修斯在召唤阵的正前方说到。

卡茵停下脚步,步入人群的末梢。依娜小步前行,在修斯几步前停下步伐。看着这个对她而言意义非凡的人。

修斯欣慰的看着她,用注视着孩子的目光看着这个拯救了他又带给他新的意义的女孩子。

“成长为一个出彩的孩子了呢,依娜。”虽然是在昨天才见过,但这种场合下即使对于见过许多大场面的修斯而言也是意义非凡。

“依娜·卡列冯·浦西里·修斯年满十六岁,按律进行召唤仪式。”

“术士上前!”十二名术士站在召唤术的圈内,依娜站在正中间。这种大型的召唤术一般无法独立完成,需要大量的精力,因此也只有贵族或是商人才能开销的起。

“施法开始。”

术士开始喃喃念起咒语,随周边的圈内充盈起光芒,随后随脉络逐渐通向中间,最终盈满,召唤阵最终亮起耀眼的光芒。“神迹初现,万物寂灭。神降神谕,人随神谕。万物再生,万物再现。众生皆向神灵祷告,我于此处恳求,异界之物,同我一心。身处异乡的你,响应我的呼唤,来到我的身边,同我一起面对世间万难,在此显现!”

十二名术士中却是有一名突然昏迷,但召唤已经开始无法在进行替换,残缺的法阵带来的后果在场的人都无比清楚,召唤而来的生物会在隧道中失去保护,身处时空尽头的凶兽会在隧道中肆意发狂。

“求求你了主神大人!帮帮殿下吧,给与殿下救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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